第三章 人類歷史終末論
過去,我們對於人類歷史如何開始,又流向何處等事,都茫然無知。因而無法明白關於人類歷史終末的問題。很 多基督徒都把聖經上的記錄,照字面相信,認為在歷史的終末,天與地皆被火燒而消滅(彼後三.12),日頭與月亮都不放光,眾星從天上墬落(太二十 四.29),在天使長的號角聲中,死人從墳墓中復活,活著還存留的人被提到雲裏,在空中與主相遇(帖前四.16~17)。不過,這些事是否會按照聖經的字 面真的發生?或者與聖經許多重要部份一樣,這些聖言也是當作某種比喻而說的呢?要解明此問題,對基督徒而言,無非是最重要的問題之一。然而,為了此問題的解明,對於神創造被造世界的目的、墮落的意義,以及拯救的攝理目的等根本問題等,必須先有所解明。
如同已在創造原理裏詳細論述的,神創造人的目的是為了要通過人而獲得喜悅。因此,人存在的目的是為了使神歡喜。那麼,人應該如何做才能使神歡喜,並完全顯 出其創造本然的存在價值呢?除了人以外的被造物是被創造為按照自然樣相,就成為使神歡喜的對象。但是,如同在創造原理裏已解釋清楚的,人是被創造成為經過 自由意志與其自由行動,把喜悅獻給神的實體對象,因此,人必須明白神的旨意,且須努力按照其旨意生活,否則無法成為神所歡喜的對象(太七.21)。所以,人是被創造為能夠完全體會神的心情,明白其目的並按其旨意生活。人站在此位置時,稱為個性完成。雖然只是部份性的,但是墮落前的亞當與夏娃以及先知們,能夠與神一問一答,這是因為他們持有如此被創造之素質的緣故。
個性完成的人與神之間的關係,可以比喻成體與心之間的關係。體為心所居之處,按照心的命令行動。如此,神要居住在完成個性人的心內,其結果,這樣的人就成為神的殿,只按照神的旨意生活。因此,如同體與心合為一體一般,個性完成的人亦將與神成為一體。所以,在 哥林多前書三章16節記錄著「豈不知你們是神的殿,神的靈要居住在你們裏頭麼」,又在約翰福音十四章20節說「到那日你們就知道我在父裏面,你們在我裏 面,我也在你們裏面」。個性完成,成為神的殿,聖靈居住於其中,與神成為一體的人,即帶有神性,因此,即使要犯罪也犯不得,故不會陷於墮落。完 成個性的人,即是成就神創造目的之善完成體,如果此善的完成體陷於墮落,將導致善本體內亦包含著被破壞的可能性之不合理結果。不但如此,倘若全能的神所創 造的人,在完成的立場墮落,那麼,連神的全能性也不得不加以否定了。當作永遠之主體臨在的絕對者神所歡喜的對象,亦應該持有永遠性與絕對性,因此,個性完 成的人,絕對不會陷於墮落。
如此完成個性,不會犯罪的亞當與夏娃,如果按照神所祝福的聖言(創一.28),繁殖善的子女,建立沒有罪的家庭與社會,這必是以同一父母為中心的大家族所形成的天國。天 國恰似個性完成的一個人所展開的世界。人是按其頭腦之縱的命令,四肢五體將互相以橫的關係活動,同樣的,這社會是按照神之縱的命令,互相連結橫的紐帶來生 活的。在此社會裏,當某一人遭受痛苦時,看到此情況而一起悲傷之神心情,將被社會全體同樣體會,因此,不會做出傷害鄰人的行為。
並且,雖然是無罪的人們生活的社會,但是,如果必須過著與原始人一般未開化的生活,那麼,這絕不能說是神所意願、且是人們所盼望的天國。所以,按照神所說的主管萬物的聖言(創一.28),個性完成的人,必須發展科學,征服自然界,在地上建立極致安樂的社會環境。此創造理想被實現的地方,即是地上天國。當人完成且過完地上天國的生活,脫掉肉身去到靈界之後,即在該處建立天上天國。所以,神的創造目的,應該是首先在這地上建設天國。
在創造原理已詳述,人是在成長期間未完成的立場墮落的。為何人需要成長期間?而且不得不認為人類始祖在未完成期墮落的根據何在?這些問題也已在創造原理說明清楚了。人因墮落而不能成為神的殿,反而變成撒但的居所,與撒但成為一體,所以無法持有神性,反而帶著墮落性。具有墮落性的人,繁殖惡的子女,造成惡的家庭、惡的社會以及惡的世界,這就是墮落人居住至今的地上地獄。在地獄的人們,因斷絕了與神之間縱的關係,所以,人與人之間也無法作橫的聯繫,因此,無法把鄰人的痛苦當作自己的痛苦加以體會,進而隨意做出傷害鄰人的行為。人因居住在地上地獄,因此,脫掉肉身後,就直接到天上地獄。就這樣,人在地上、在天上都無法建立神主權的世界,反而建立了撒但主權的世界。把撒但稱為「這世界的王」(約十二.31),或者「這世界的神」(林後四.4)的理由即在此。
這罪惡世界不僅是人所悲傷的世界,同時,我們必須知道,也是神所悲傷的世界(創六.6)。那麼,神會把這悲傷的世界就此置之不顧嗎?為了獲得歡喜而創造的世界,一因為人的墮落,而變成充滿悲傷的罪惡世界,假若這情況不得不如此持續,那麼,神就成為創造失敗之無能的神。所以,神必須拯救這罪惡的世界。
那麼,神必須把這世界拯救到何種程度呢?不用說,這拯救必須是完全的拯救。所以,神要從這世界完全徹底地驅逐撒但的惡勢力(徒二十六.18),由此,首先 將人復歸到人類始祖墮落前的立場,進而完成善的創造目的,到神可直接主管的地步(徒三.21)。拯救患病的人,是指將他復歸至患病以前的狀態;拯救溺水的 人,就是將他復歸到溺水以前的立場;拯救陷於罪惡的人,如果不是指把人復歸到無罪的創造本然立場,又會是指什麼呢?所以,神的拯救攝理即是復歸攝理(徒一.6,太十七.11)。
墮落,當然是人本身的錯誤所導致的後果。但是,終究是神創造人的,也由此,才可能會產生人墮落的結果,因此,神對於此結果,即不得不負起創造主立場的責 任。所以,神必須施行攝理,將這錯誤的結果,復歸到創造本然的立場。因為神是永存的主體,因此,當作其永遠歡喜對象而創造的人,其生命亦必須具有永遠性。 因為人持有以永遠性創造之創造原理的基準,因此,即然是墮落的人,亦不能把他們全部消滅,使創造原理歸於無為。所以,神即不得不拯救墮落的人,復歸到創造 本然的立場。
原本,神創造人並約定賜予三 大祝福(創一.28),所以,如同神在以賽亞書四十六章11節所說的「我已說出,也必成就,我已謀定,也必作成」之聖句,神即施行復歸因撒但而喪失之祝福 的攝理,漸次成就其約定的旨意。在馬太福音五章48節,耶穌對門徒所說的「所以你們要完全,像你們的天父完全一樣」,這話即意味著要復歸成為創造本然的 人。因為創造本然的人將與神成為一體而持有神性,以創造目的為中心來看,就像神一樣完全。
復歸攝理的目的是什麼呢?不外是建立本然神創造目的之善對象的天國。原本,神造人在地上,是要以他們為中心,首先建設地上天國。但是,卻因為人類始祖的墮落,未能成就此目的,所以,復歸攝理的首要目的亦須是地上天國的復歸。為了完成復歸攝理目的而來到的耶穌,教示人們如此禱告說「願你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太六.10),又說「天國近了,你們應當悔改」(太四.17),這些聖言皆表示復歸攝理的目的,即是復歸地上天國的證據。
我們已解明,神的拯救攝理就是復歸攝理。因此,人類歷史應該說即是要拯救墮落人,將他們復歸至創造本然善世界的攝理歷史。那麼,人類歷史果真是復歸歷史嗎?在此,讓我們從各方面來考察此問題。
第一,從文化圈發展史的立場來考察。古今中外,無論何等罪惡的人,至少皆有棄惡從善的本心。不過,何為善,如何做才是行善等,是屬於智能的事,隨著時代、地方或個人各有差異,因而互相衝突,形成了鬥爭的歷史,但是求善者的目的皆相同。那麼,為何人的本心持有無法壓抑的力量,能超越時間與空間,指向善呢?是因為善主體的神,把人當作要成就神的善目的之善實體對象而創造,所以,即使墮落人因撒但的工而無法過善的生活,但是,至少追求善的本心仍舊存留著。因此,由這樣的人們所編織成的歷史,所指向的去處,必定是善的世界。
儘管人的本心如何地為指向善方而努力,但在已被置於惡主權下的世界裏,卻無法看清楚善的實相,因此,人就必須在超越時空的世界裏,尋找善的主體。根據此必 然的要求而誕生的,就是宗教。因墮落而失去神的人,建立宗教,不斷地尋找善,想要接近神,所以,雖然信奉宗教的個人、民族或國家滅亡,但宗教自體至今,依 然繼續存留著。現在讓我們以國家興亡史為中心,檢討這樣的歷史事實。
先探究中國的歷史,經過春秋戰國各時代,至秦統一時代,而後經過西漢、新莽、東漢、三國、西晉、東晉、南北朝的各時代,至隋唐統一時代,再經過五代,北宋,南宋,元,明,清各時代,到今天的中華民國,重覆了複雜多樣的國家興亡與政權交替,但是,至今還有儒、佛、祅的遠東宗教依然存留著。其次,翻開印度的歷史,經過馬友利亞、安德拉、古佛打、吧羅挪大、斯曼、加之利、蒙兀兒帝國,到今日的印度,雖反覆經歷了國家變遷,但印度教並未衰微,而仍舊存留著。再看中東地區的歷史,史拉仙帝國、東西加立夫、斯兒竹土耳其、歐斯曼土耳其等,儘管國家的主權屢次變換,但唯有他們所信奉的伊斯蘭教,其命脈連綿不斷地被繼承著。進一步從歐洲史主流中追求其實證,歐洲的領導權是經過希臘、羅馬、法蘭克、西班牙、葡萄牙,一時再經由法蘭西與荷蘭,移動到英國,然後分為美國與蘇聯到今天。但在其中,僅 有基督教依舊興隆,連建立於唯物史觀,專制政體下的蘇聯境內,基督教仍無法被消滅而存留著。由如此觀點來深入探討所有國家的興亡足跡,我們就可以發現,許 多迫害宗教的國家即滅亡,保護育成宗教的國家即興隆,而其國家的主權被遷移到更崇仰宗教的國家等歷史事實。因此,迫害宗教的共產主義世界破滅的日子必定來 到,而宗教史正是實際證實此事。
在歷史上,有許多宗教的興起與衰微。其中,影響力大的宗教,必定形成文化圈。在文獻上出現的文化圈就有二十一到二十六個。但是,隨著歷史的潮流,劣等的逐 漸被優秀的吸收或融合。直到近世,如同上述已列舉的,在許多國家興亡的浪潮中,最終只留下遠東文化圈、印度教文化圈、回教文化圈、基督教文化圈等四大文化 圈,並且又顯出以基督教為中心,形成一個世界文化圈的趨勢。所以,由考察此歷史的歸趨,即可瞭解基督教持有必須同時達成指向善的所有宗教目的之最終使命的 事實。如此,文化圈的發展史是由許多宗教的興亡或融合,終究走向形成以一個宗教為中心之世界文化圈。此事實即證實了人類歷史正復歸向統一世界之方向。
第二,看宗教與科學的動向,我們亦可知道,人類歷史即是復歸攝理的歷史。為要克服墮落人兩面的無知,所產生的宗教與科學,到今日已發展到必須以統一的一個課題來解決之時期,這事已在總緒裏論及。如此,有史以來,彼此在無關聯之情況下獨自發展的宗教與科學,如今已來到各自的盡頭,而必須相逢在一處。此事實正告訴我們,人類歷史即是一直走向復歸創造本然世界的攝理路程。倘 若人沒有墮落,人的智能在靈的層面將進步到最高度,因而在肉的層面亦有最高度的發展,而科學必定在短期內就有驚人的發展。因此,像今日的科學社會,在人類 始祖當時必定早已成就了。但是,人因墮落而陷於無知,無法建立此社會,所以,經過悠久的歷史期間,藉著科學打開無知,復歸創造本然的理想科學社會。
然而,今日的科學社會已有極高度的發達,在外的層面,已經復歸到能轉變為理想世界的前階段了。
第三,看鬥爭歷史的歸趨,亦 可明白人類歷史即是復歸攝理歷史的事實。隨著人類社會的發達,同時亦展開掠奪財物、搶奪土地、爭奪人民等鬥爭,此爭鬥經過悠久歷史期間未曾有片刻休止。意 即以家庭、宗族、民族、國家、世界為中心的鬥爭,逐漸擴大其範圍,如今已經發展成民主與共產兩個世界,作最終決戰的時刻。現今,在宣告人類歷史終末的最後階段時,天倫終於戰勝了人們認為或許藉著掠奪財物、土地或人民即可得到幸福之想法的歷史階段,進到以民主主義的名義來到這世界。當第一次世界大戰終結後,戰敗國家的殖民地被奪,但第二次世界大戰後,即出現戰勝國家一一解放殖民地的現象。另一方面,今日的強大國家,讓比本國的一個都巿還小的弱小國家加入聯合國,不僅供給這些國家經濟援助,並且給予和自己同等的權利與義務,當作兄弟國家來育成。那麼,此 最後的鬥爭會是怎樣的鬥爭呢?那即是理念的鬥爭。但是,除非出現能夠把威脅今日世界的唯物史觀完全推翻之真理,否則,民主與共產兩個世界的鬥爭即永遠無法 終止。所以,將宗教與科學當作統一的課題解決之真理出現時,否定宗教而偏重科學發達的共產主義思想方能被推翻,兩個世界將在一個理念之下,完全被統一。從 此鬥爭歷史的歸趨觀看,人類歷史是復歸創造本然世界的攝理歷史,這事是無法否定的。
第四,我們以聖經為中心,更詳細地思想此問題。人類歷史的目的在於復歸以「生命樹」(創二.9)為中心之伊甸園(前編第二章第一節(一))。不過,伊甸園並非只指亞當與夏娃被創造時,所局限的地域,乃是意味著地球全體。倘若把伊甸園限定為人類始祖被創造時的某一局限的區域,那麼,按照神所賜予繁殖並遍滿全地之神祝福的聖言(創一.28),而將要繁殖眾多的人類,怎能生活在此狹小的地域呢?
因人類始祖墮落,神以「生命樹」為中心,所要建立的伊甸園,即被交在撒但手中(創三.24)。所以,在啟示錄二十二章13節以下即記錄,由 阿拉法開始的人類罪惡歷史,以俄梅戛終了的墮落人盼望,是把被罪惡污染的衣服洗淨,回到被復歸的伊甸園,再度尋找所喪失的「生命樹」。那麼,此聖經內容是 意味著什麼呢?
在墮落論已解明,「生命樹」意味著完成的亞當,即是人類的真父。因父母的墮落,其子孫就成為持有原罪的子女,所以,這罪惡的子女若要復歸到創造本然的人,即按照耶穌所說的,任何人都須要重生(參照重生論)。因此,歷史就尋找著重生人類的真父耶穌,所以,在歷史終末期,信徒們所盼望並尋找的,記在約翰啟示錄的「生命樹」就是指著耶穌。我們看聖經上的記錄,亦可瞭解歷史的目的,是以當作「生命樹」來臨的耶穌為中心,復歸創造本然之伊甸園。在啟示錄二十一章1~7節記錄著,歷史的終末將出現新天新地,這就是意味著在撒但主管下的舊天舊地,將被復歸成為以神為中心,耶穌主管下的新天新地。在 羅馬書八章19~22節即記錄著,在撒但主管下歎息的萬物,終末時,並非要被火燒盡,乃是為了被復歸到創造本然的立場,為了被更新(啟二十一.5)而切望 等候主管自己之創造本然的神眾子,被更新復歸顯現出來。我們從各方面考察時,就明確知道,人類歷史即是要復歸創造本然世界的攝理歷史。
我們已經說明,神賦予人類始祖的三大祝福,因人始祖的犯罪,未能以神為中心成就,反而以撒但為中心非原理地成就之事實。但是,從惡開始的人類歷史,事實上亦是神的復歸攝理歷史,所以,撒但主權的罪惡世界將從彌賽亞降臨為轉換點,轉變成以神為中心,成就三大祝福的善主權世界。
如此,撒但主權的罪惡世界,要轉換為神主權的創造理想世界之時代稱為終末(末世)。因此,終末就是地上地獄變成地上天國的時期。所以,這 時期並非像過去基督徒所相信之天變地異的恐怖時代,乃是創造以後,經過悠久歷史路程,人類當作唯一希望,等待盼望之歡喜日子實現的時期。在後編第一章將詳 細論及,從人墮落以後,神行使了若干次清算罪惡世界,復歸創造本然善世界的攝理。但是,每次人都未能完遂其責任分擔,以致無法達成其目的,其結果,我們可 以在聖經裏找到若干次似乎記錄為終末的事實。
看創世記六章13節的記錄,因挪亞時是終末,所以就說「凡有血氣的人,他的盡頭已經來到我面前,因為地上滿了他們的強暴,我要把他們和地一併毀滅」。那麼,為何挪亞時為終末呢?神要把因人類始祖墮落而開始的撒但為中心之墮落世界,以一千六百年的罪惡史為一期,用洪水審判滅亡它,並樹立只信奉神的挪亞家庭,在其信仰的基台上,復歸神主權的理想世界。所以,挪亞時即是終末。(參照後編第三章第二節)但是,因挪亞的次子含的墮落行為,使他們無法完遂人的責任分擔,這目的就未能達成了(創九.22)。
神對完遂復歸攝理目的之旨意的預定是絕對的,是不可改變的(前編第六章)。因此,雖然以挪亞為中心的復歸攝理未能成就,但神再度差遣另外的先知,建立信仰基台,在其基台上差遣耶穌,要來消滅以撒但為中心的罪惡世界,復歸以神為中心的理想世界,因此,耶穌時也是終末。所以,耶穌親自說他是以審判主而來(約五.22),並在那時也預言「萬軍之耶和華說,那日臨近,勢如燒著的火爐,凡狂傲的和行惡的,必如碎楷,在那日必被燒盡,根本枝條一無存留」(瑪四.1)。耶穌是為了復歸創造理想世界而來的,因猶太人不信他,未能完遂人的責任分擔,以致這目的未能達成,再度被延長到再臨時期。
遇到猶太民族的不信,耶穌終於被釘在十字架上逝世,因此,只能成就靈的救贖。所以,耶穌必須再臨,方能完遂靈肉的拯救攝理目的(前編第四章第一節(四))來復歸地上天國,因此,耶穌再臨時亦是終末。所以,耶穌說「挪亞的日子怎樣,人子的日子也要怎樣」(路十七.26),又預言說,他再臨時就是終末,並將有天變地異的事發生(太二十四.29)。
如同在上面所論及的,許多基 督徒都照聖經上所記錄的字面相信,當終末時將發生天變地異,在人類社會上,也將發生現代人無法想像的異變。但是,倘若瞭解人類歷史就是要復歸神創造本然世 界的攝理歷史,就會明白記錄於聖經上終末的徵兆,實際上,並不會照字面出現的。那麼,關於終末的全部記錄,分別象徵著什麼呢?我們來思考此問題。
(1)毀滅天與地(彼後三.12,創六.13)建立新天新地(啟二十一.1,彼後三.13,賽六十六.22)
看創世記六章13節,因挪亞時是終末,所以,神說要毀滅地,但事實上並未毀滅。從傳道書一章4節裏記錄「一代過去,一代又來,地卻永遠長存」的聖言,或者在詩篇七十八篇69節記錄「蓋造他的聖所,好像高峰,又像他建立永存之地」的聖言,我們可以知道,地是永遠的。因 為主體的神為永遠的,其對象亦須為永遠的。因此,當作神對象而被創造的地,必須為永遠的。全知全能的神,不會創造被撒但破壞消滅的世界而喜悅的道理。那 麼,這聖言是比喻什麼呢?滅亡一個國家是意味著滅亡其主權,又建設新國(啟二十一.1)即意味著建立新主權的國家。因此,滅亡天與地,就是意味著滅亡主管它的撒但主權;而建立新天新地,即意味著復歸以耶穌為中心的神主權之新天地。
在彼得後書三章12節記錄著,終末時,「天被火燒就銷化了,有形質的都要被烈火鎔化」。又,在瑪拉基書四章1節以下,預言說,耶穌時,他本身要以審判主來 臨(約五‧22,約九.39),要用火審判。又,在路加福音十二章49節記錄著,耶穌來,是要把火丟在地上。而實際上,我們並未發現耶穌用火審判的任何痕 跡。那麼,這聖言即必被認為是某種比喻。根據雅各書三章6節「舌頭就是火」的聖句可知,火的審判,就是舌頭的審判;而舌頭的審判,就是聖言的審判之意,所 以,我們可以明白,火的審判就是聖言的審判。
在此,我們列舉有關聖言審判的聖句例子。
在彼得後書三章7節有用聖言焚燒天地的記錄。又,在約翰福音十二章48節記錄著,棄絕耶穌不領受其話的人,有審判他的,就是耶穌所講的道,在末日要審判 他。又在帖撒羅尼迦後書二章8節記錄著,那時,這不法的人,必顯露出來,主耶穌要用囗中的氣滅絕他。並且,在以賽亞書十一章4節說,以囗中的杖擊打世界, 以嘴裏的氣殺戮惡人,看約翰福音五章24節,耶穌說,那聽我話又信神的,就不至於定罪,是已經出死入生了。所以,火的審判是意味著聖言的審判。
那麼,以「聖言」審判的理由 何在?在約翰福音一章3節記錄著,人是藉著聖言所造的。因此,神的創造理想是要人類始祖成為聖言的實體,完遂聖言的目的,但他們不遵守神的聖言而陷於墮 落,以至於無法成就其目的。所以,神即再度以聖言再創造墮落人,以成就聖言的目的,這就是基於真理(聖經)的復歸攝理。在約翰福音一章14節記錄著「道成 了肉身,住在我們中間,充充滿滿的有恩典有真理。我門也見過他的榮光,正是父獨生子的榮光」。耶穌將以聖言的完成者再臨,本身成為聖言審判的基準,視所有人類將聖言目的成就至如何程度而加以審判。如此,復歸攝理之目的是在達成聖言之目的,所以,為了其目的之審判,亦須立聖言為基準來實行。在路加福音十二章49節記錄著「我來要把火丟在地上,倘若已經著起來,不也是我所願意的麼」,意即,耶穌雖然以「聖言」的實體來臨(約一.14),宣佈了生命的聖言,但看到猶太人們不接受,悲歎而說出此聖言。
在馬太福音二十七章52節以下記錄著,耶穌逝世時,「墳墓也開了,已睡聖徒的身體,多有起來的。到耶穌復活以後,他們從墳墓裏出來,進了聖城,向許多人顯現」,這並非意味著他們已腐敗的身體再度復生(前編第五章第二節(三))。假若停留在靈界的舊約時代信徒們,按照聖經字面所指的,從墳墓復甦,向城內許多人顯現,因他們明白耶穌為彌賽亞,所以,必定會向猶太人們證明耶穌正是彌賽亞。倘若如此,則雖然耶穌已死在十字架上,但聽到他們的證言,便不可能有人不相信耶穌。如果舊約時代的聖人們,再度帶肉身從墳墓起來,那麼關於他們爾後的行跡記事必會留在聖經上。但是,在聖經上,除了此處以外,關於他們的任何記事毫無記載。那麼,從墳墓裏復甦的到底是什麼呢?就如同摩西與以利亞的靈人體,在變貌山上顯現於耶穌面前一樣(太十七.3),這是舊約時代的靈人體,為了再臨復活而再臨到地上,人們以靈眼看到這事而記錄的(前編第五章第二節(三))。那麼,墳墓是指什麼呢?從耶穌開啟的樂園看來,舊約時代聖徒們,所停留的靈形體級靈人的世界,是較黑暗的世界,所以稱之為墳墓。舊約時代的靈人們都停在此靈界,但此時再臨復活,向地上信徒們顯現。
在此所記錄的空中,並非意味著空間的天。通常在聖經裏,地即意味著墮落的惡主權世界,天則意味著無罪的善主權世界。無所不在的神,亦應遍在地上任何處,但經上說「我們在天上的父」(太六.9),或者,耶穌雖是誕生於地上,但經上說「除了從天降下,仍舊在天的人子」(約三.13),經由這些記載,就可以明白,所以,在空中與主相遇,是指耶穌將再臨,打倒撒但的主權,復歸地上天國,建立善主權世界,聖徒門要在這世界與主相遇的意思。
在創世記三十七章9節以下記錄著,雅各的十二個兒子中,第十一個兒子約瑟作了一個夢,其內容記錄著「後來他又作了一夢,也告訴他的哥哥說,看哪,我又作了 一夢,夢見太陽、月亮與十一個星,向我下拜。約瑟將這夢告訴他父親,和他哥哥們,他父親就責備他說,你作的這夢是什麼夢,難道我和你母親,你弟兄,果然要 來俯伏在地,向你下拜麼」。不過,當約瑟長大,成為埃及宰相時,果然如同這夢,他父母與弟兄們都向他下拜了。
如基督論所論述的,耶穌與聖靈是當作亞當與夏娃的代身,成為重生全人類而來臨的真父母,因此,太陽與月亮是象徵耶穌與聖靈,而星星是象徵子女立場的聖徒。在 聖經裏,把耶穌比喻為真光(約一.9),即是因為他以聖言成肉身來臨(約一.)而放出真理榮光之故。所以,在此所說的日頭之光,是指耶穌賜下的聖言之光, 月亮的光,就是指當作真理的聖靈來臨的聖靈之光(約十六.13)。因此,日頭與月亮不放光,就是指耶穌與聖靈的聖言將失光的意思。那麼,為何新約聖言將失 光呢?正如同耶穌與聖靈來臨時,為要成就舊約聖言,而賜給我們新約聖言,這時,舊約聖言就失光了。同樣地,當耶穌再臨時,為了成就新約聖言,建立新天新地(啟二十一.1),而賜下新聖言時(參照本章第五節(一)),初臨時所賜給的新約聖言就失光了。在此,聖言失光是指由於新時代的降臨,其聖言的使命期間將要過去的意思。
眾星從天墬落是意味著,在終末時,很多基督徒將會跌倒。就 是預言,如同切望彌賽亞降臨的猶太教指導者,不認識以彌賽亞來臨的耶穌,反對他而跌倒;同樣地切望耶穌再臨的基督徒們,假若不謹慎注意,那日子來到,亦會 跌倒墬落。(參照後編第六章第二節)在路加福音十八章8節「然而人子來的時候,遇得見世上有信德麼」的聖言,或者在馬太福音七章23節,耶穌再臨時,責備 篤信的信徒們說「你們這些作惡的人」並且排斥說「離開我去罷」,這都是因為預知在終末時,信徒們將會跌倒,而給予如此警告的。
耶穌說到彼得將來會如何死的時候,聽到此話的彼得,就問約翰的將來會如何,對於此事,耶穌就回答「我若要他等到我來的時候,與你何干」(約二十 一.22)。因此,聽到此聖言的門徒們,都認為在約翰的有生之年,耶穌必會再臨。不但如此,在馬太福音十章23節耶穌對門徒說「以色列的城邑,你們還沒有 走遍,人子就到了」,又在馬太福音十六章28節說「站在這裏的,有人在沒嘗死味以前,必看見人子降臨在他的國裏」。
由於這些聖言,不僅是耶穌的門徒,連爾後的許多信徒們,皆相信在自己當代中耶穌會再臨,因而始終無法脫離終末的緊迫感。這是不知終末根本意義的緣故。在此,我們看神立為復歸攝理的目的,並為成就此目的所施行的三大祝福復歸的現象,就可以驗證現世就是終末。所以,耶穌說過「你們可以從無花果樹學個比方,當樹枝發嫩長葉的時候,你們就知道夏天近了」(太二十四.32)。
如同已經在創造原理論及的,神對亞當與夏娃所約定的第一祝福,就是意味著他們的個性完成。將墮落人復歸為個性完成之創造本然人的神攝理,現已達到最後的階段,我們看下列各種現象也可以明白此事。
第一,觀察墮落人的心靈復歸就可以明白。人 是按照完成後即完全與神心情一體化,能互相相通而被創造的,我們已經說明這事了。所以,亞當和夏娃雖然還處在不完全的狀態,但從能與神一問一答的階段墮 落,演變至其子孫已不認識神的地步了。此墮落人隨著開始接受復歸攝理的時代恩惠,逐漸復歸其心靈,到終末時,就如同使徒行傳二章17節「在末後的日子,我 要將我的靈澆灌凡有血氣的,你們的兒女要說豫言,你們的少年人要見異象,老年人要作異夢」的聖言,許多信徒們將會與神靈通。因此,看到現世靈通的信徒們如 同雨後春筍般出現,就可知道現世即為終末,並且,人已經進入能完成個性而復歸神第一祝福的時代了。
第二,墮落人復歸向本心自由的歷史歸趨亦顯示了此事。人因墮落,陷於撒但主管下,本心自由受到拘束,而喪失了進到神面前的自由。但是到現世,寧可捨下肉體生命,也要追求本心自由的心情高漲,這是因為已進入了終末,人能完成個性,復歸被撒但搶去之神的第一祝福,而能自由地進到神面前的時代。
第三,從墮落人復歸創造本然價值性的現象,更可確知此事。人的創造本然價值,從橫的來看,都是同等的,所以,似乎無法感覺其價值是何等貴重,但以天為中心,縱的來看,每一個性各自持有最尊貴之天宙性的價值(前編第七章第一節)。
其實,人因墮落而喪失這一切價值。但是到現世,隨著民主主義思想的高漲,人人主張奴隸解放、黑人解放、弱小民族解放等,同時高唱人權擁護、男女平等以及萬民平等等,最高度地追求創造本然個性的價值,這正是實證已經進入終末,墮落人能復歸所失去之神第一祝福的時代了。
第四,墮落人本性愛復歸的事實,亦證明完成個性的終末時代已來到。神創造理想完成的世界,就如同一個完成人形象的世界,在這世界裏,人與神都是縱的成為一體,因此,人彼此間亦必須橫的成為一體。所以,這世界必須成為只以神的愛,縱橫地互相連結,就如同一個身體。不過,人因墮落,被斷絕了與神縱的愛的關係,因而人與人之間橫的愛亦被切斷,而人類歷史即成為鬥爭糾葛的潮流。但是到現代,隨著博愛主義思想的高潮,人逐漸尋求其本性愛,看這事就可以知道,現代已進入要復歸神第一祝福,而能以神的愛為中心,完成個性的終末時期之事實。
神的第二祝福是意味著亞當與夏娃完成,成為真父母,繁殖善的子女,以成就善主權的家庭、社會與世界。但是,亞當與夏娃陷於墮落而成為惡的父母,全人類即成為惡的子女,造成被惡主權轄制的世界。但是,神一方面樹立宗教施行攝理,經由內的撒但分立,進行心靈復歸的攝理;並在另一方面,經由鬥爭與戰爭之外的撒但分立,施行內外兩面的主權復歸攝理。如此,人類歷史藉著根據內外兩面撒但分立的復歸攝理,尋求著即將要來侍奉真父母耶穌的子女,復歸神的第二祝福,所以,觀察由宗教為中心的文化圈發展史與國家興亡史,所顯現出的內外兩面之神主權復歸的現象,就可以知道現世就是終末。
首先,我們來察明文化圈發展史是如何奔流,把現代帶至終末。關於文化圈發展史的問題,已經屢次論及,神差遣聖賢們來到墮落人裏,按著指向善的本心樹立宗教,以其宗教為中心興起文化圈。所以,在歷史上,形成許多文化圈,但隨著時代潮流,這些文化圈互相融合或吸收,到現代,顯示出將形成以基督教為中心的一個世界文化圈之趨勢。此歷史趨勢就是表示,以基督教之中心者耶穌為中心,所有民族站在同一弟兄的立場,正復歸著神第二祝福的事實。
基督教與其它宗教的相異點,在於其目的是樹立全人類的真父母,經由真父母,所有的人類得以重生,成為善的子女,復歸神創造本然的大家族世界。這正意味著,基督教是為了完成復歸攝理目的之中心宗教。如此,到了現世,已顯出了世界將以基督教為中心,形成一個文化圈,以人類的真父母耶穌與聖靈(參照前編第七章)為中心,所有的人都將站在善子女的立場,復歸神第二祝福的現象。觀察此事實,我們即無法否認,現代就是終末。
其次,我們來察看國家興亡史如何指向著主權復歸之目的潮流,把現代帶到終末。只 將鬥爭或戰爭單純地認為某種利害關係或理念的衝突而引起的結果,這種看法是不知神的根本攝理所產生的錯誤想法。人類歷史是因人類始祖的墮落,而以撒但為中 心的惡主權出發,形成罪惡世界。但是,只要神創造目的仍然存在,此歷史目的亦必須在於分立撒但以復歸神的善主權。假如在惡主權的世界裏,沒有戰爭也沒有分 裂,那麼,這世界將會永遠持續,而善主權也永遠無法復歸。所以,神即差遣聖賢們來到墮落人當中,樹立善,興起宗教,使較善的主權消滅較惡的主權,逐漸行使天方主權復歸的攝理。因此,為了成就復歸攝理的目的,必須經過鬥爭與戰爭過程。在後編將更詳細討論此問題,人類歷史須走過蕩減復歸的攝理路程,所以,局限在某一時間圈內觀察時,並非沒有惡獲得勝利之時。但是到結局,他們依然敗北,被吸收於較善的版圖內。因此,戰爭所帶來的國家興亡盛衰,應被視為復歸善主權的攝理路程上,所不可避免的結果。所以,神樹立以色列民族來滅亡迦南七族,當掃羅王不遵守神的命令,未滅絕亞瑪力族與其家畜時,即受到嚴罰(撒 上十五.18~23)。神不僅直接命令以色列人要滅絕異民,並且,當其選民北朝以色列傾向惡方時,就毫不惋惜地把他們交在亞述手中,使之陷於滅亡(王下十 七.23)。我們必須明白神如此做,乃是為了消滅惡主權,復歸善主權的緣故。所以,同為天方的個人間之鬥爭,將引起破壞善主權自體的結果而成為惡,但善主 權要消滅惡主權,是為了達成神復歸歷史之目的,因此成為善。如此,撒但分立的鬥爭歷史,已逐漸來到世界性地搶奪土地與財物,復歸向天方主權的境地;而人類即由個人到家庭、社會、國家,漸次擴展天方的基台,如今已到達世界的復歸了。這樣,為了分立撒但的攝理,由宗族主義時代出發,經過封建主義時代與君主主義時代,進展到現在的民主主義時代,至今,人類世界已被分立,成為要樹立天方主權的民主主義世界,與要樹立撒但方主權的共產主義世界的兩個世界了。
從撒但中心的惡主權出發的人類歷史,一方面經由宗教、哲學與倫理,隨著指向善的人創造本性的喚醒,逐漸從惡主權分立出善主權的勢力,終於形成世界性地相對立的兩個主權。但是,這兩個目的相反的主權,絕無法共存。所以,到人類歷史的終末時,他們必交叉於一點,以理念為中心,發生內的衝突,而這將成為原因,引發以軍事力為中心之外的戰爭,結果,撒但主權將永遠滅亡,只存留天方主權,復歸成為神永遠的單一主權。然而,現世即是指向善主權的天方世界,與撒但為中心的惡主權世界相對立,互相交叉的時期,由此思想可知,現代當為終末。
如此,由惡主權分立出善主權 的人類歷史,如同流動的濁流,隨著時間流逝,泥土即沉在水底,上方澄清,乃至泥與水完全被分離;同樣地,隨著時代的進展,惡主權漸次走向衰亡之路,善主權 則走向興隆之路,到歷史的終末,這兩個主權交叉某一期間後,最後,前者即永遠滅亡,後者即成為神的主權永遠存留。
如此,善惡兩主權之歷史路程交叉的時期,稱為終末。並且,此時是蕩減復歸亞當與夏娃墮落的長成期完成級時期,所以,如同在伊甸園的人類始祖不知道要把中心放在何處,陷於混沌中一樣,全人類都會因產生思想的混亂而彷徨。
在復歸攝理路程中,適逢終末善惡兩主權交叉的時期,曾經有過數次。如同前面所述,挪亞時與耶穌時皆為終末,所以,這兩個主權曾互相交叉過。 但是,每次人都未能完遂其責任分擔,而無法滅盡惡主權,因此,神須再度施行主權分立的攝理。因而,在耶穌再臨時期,會再一次出現兩個主權的交叉。復歸攝理 路程,就如此週期性地反覆相似的螺旋狀,經過圓形過程,指向創造目的而發展,所以,在歷史上即必然地形成同時性時代(參照後編第三章第一節)。
神的第三祝福是意味著,亞當與夏娃完成後,具備對被造世界的主管性。人對被造世界的主管性,包含內外兩面的主管性。人因墮落而喪失了這兩面的主管性,但到現代,看到正在復歸它,就可知道現代就是終末。
內的主管性就是心情主管性。意即,人倘若完成個性,就能與神的心情一體,能照樣體會神的心情。如此,人完成後,便會以如同神對被造世界一樣的心情,把愛授給被造世界,同時,感受到其美,這時,人就成為對被造世界的心情主管主。但是,人墮落後,無法體會神的心情,因此,亦無法以神的心情對待被造世界。不過,經過宗教、哲學、倫理等神的復歸攝理,墮落人對神的心靈漸次被開發而變得明敏,到現代,已逐漸復歸對被造世界心情主管主的資格了。
其次,外的主管性即意味著科學的主管性。假若人完成,即能以如同神對被造世界之創造心情的同樣心情,內的主管被造世界,人的靈感亦應有高度發展,所以,科學的發展亦應在極短時間內就能到達最高度。到此地步,人才能施行對被造物之外的主管。因此,從甚早時期,人不但能完全主管天體為首的自然界全體,並且,也能藉著因科學發達而帶動的經濟發展,造成極安樂的生活環境。但人因墮落,心靈變得黑暗,喪失對被造物之內的主管性,變成如動物一般靈感鈍笨未開的人,進而,也喪失了對被造物之外的主管性了。不過,人依靠神的復歸攝理,心靈隨之變得明敏,目前正在復歸著對被造物之內的主管性,隨即對被造物之外的主管性也漸次被復歸,到現代,科學發展亦能到達最高度了。並且,隨著科學的發展而產生的經濟發展,使現代人造就了極度安樂的生活環境。如此,看到墮落人隨著復歸對被造世界的主管性,而復歸神第三祝福的現象時,我們即無法否定,現代即是終末。
在前面已經屢次論及,在文化 圈的發展上,已形成以一個宗教為中心的一個世界文化圈;而在國家形態上,也已指向一個世界主權的機構,從國際聯盟到聯合國,如今,已努力摸索達到世界政府 的階段了。不僅如此,看到經濟的發展,世界已進到造成一個共同巿場的趨勢,而極度發達的交通運輸網與通信機構,縮短了時間與空間,使人們能夠把地球當為一 個庭園般地來往走動,並使東西方相異的民族間,如同一個家庭般互相接觸。人類正呼喊著四海同胞的兄弟愛。但是,家庭需有父母才能成立,而且,唯有如此,方 能產生真正的兄弟愛。因此,如今只要人類的父母耶穌再臨,全人類就能在一個庭園裏,造成一個大家族,過一家團圓的生活。看到此事實,可知現代必定為終末。
如此奔流而逝的歷史,將給予人類最後一個禮物,那便是能夠使原本無目的而處在一個庭園裏嘈雜的旅客們,能夠以同一位父母為中心,結合成為一個家庭的天宙性理念。
墮落人將依靠宗教,以神靈與真理(約四.23)復甦其心靈與知能,打開其內的無知。然而,真理有打開內的無知,以宗教為首之內的真理,和打開外的無知,以科學為首之外的真理兩方面。同 時,知能也有藉內的真理喚起之內的知能,以及藉外的真理喚起之外的知能等兩方面。因此,內的知能將探究出內的真理,興起宗教;外的知能探究出外的真理,樹 立科學。神靈係把關於無形世界的事實,藉靈的五官,被靈人體作靈的認識後,再與肉的五官產生共鳴,由生理面被認識。另一面的真理,係由有形世界,直接經過 人的生理感覺器官來認識。因此,認識亦須經過靈、肉兩面過程。因為人是被創造為靈人體與肉身合一後,方能成為完全人,所以,根據靈之過程的神靈,與根據於肉之過程的真理完全調和,心靈與知能一起被啟發後,經過兩個過程的兩面認識,方能完全一致。這時,人才能對神與被造世界持有完全的認識。如此,因墮落而陷於無知的人,神將使其依靠神靈與真理,同時啟發心靈與知能,復歸成為創造本然的人。
人領受神如此復歸攝理的時代恩惠,其心靈與知能的程度,將隨著歷史潮流逐漸昇高,因此,啟發他們的神靈與真理亦須提高其程度。所以,神靈與真理雖是唯一的,且是永遠不變的,但是,為了教示從無知狀態漸次復歸的人,其範圍或表現的程度與方法,即不得不隨著時代而相異。舉例而言,人尚處於蒙昧而無法直接領受真理的舊約前時代,神即施行使人獻上供物來代替真理的攝理;隨著人心靈與知能的提昇,在摩西時代即賜予律法,在耶穌時代即賜予福音。那時,耶 穌不把其聖言稱為真理,而說他本身就是道路、真理、生命(約十四.6)。理由在於耶穌的聖言不過是表現已成為真理實體之本身的一種方法,因此,隨著接受聖 言的對象,不得不變化其範圍、程度與方法。從此觀點看,我們必須知道,聖經的文字是表現真理的一種方法,並非真理本體。立足於此,察看聖經時,我們即可明白,新舊約的聖經是二千年前,為了教示當時心靈與知能程度非常低的人們,所賜下的一本過渡時期的教科書。所以,適合啟發當時人們之限定範圍內的比喻或象徵的表現方法,是不可能完全滿足現代科學文明人對真理之欲求的。
因此,為了要使現代知性較高的人們能夠理解真理,即須要依靠更高層次的內容與科學的表現方法,我們稱之為新真理。並且,如同已在總緒所論及的,此新真理為了打開人內外兩面的無知,必須要把宗教與科學當作一個統一的課題,完全得到解決。
那麼,讓我們從另一方面來思考新真理為何必須出現的理由。
如同已在前面論及的,聖經自體並非真理,乃是教示真理的教科書。但是,在此教科書裏,其真理的重要部份,幾乎都以象徵與比喻來表現。因此,解釋的方法也因 人而異,由此差異衍生了許多教派。所以,教派分裂的第一原因並不在於人,乃是在聖經自體,因而其分裂與鬥爭必將繼續擴大。所以,新真理必須出現,將以象徵與比喻所表現的聖經根本內容清楚解明,使任何人皆能公認,除此以外無法防止教派分裂與鬥爭的後果,亦無法完成基於基督教統一的復歸攝理之目的。所以,耶穌說「這些事,我是用比喻對你們說的,時候將到,我不再用比喻對你們說,乃要將父明明的告訴你們」(約十六.25),如此約定,到終末時,將再度把新真理的聖言賜給我們。
耶穌曾經說「我對你們說地上的事,你們尚且不信,若說天上的事,如何能信呢」(約三.12)如同這聖言,由於猶太人們的不信,他即無法說出想要說的聖言, 死在十字架上。不但如此,連對他的門徒耶穌亦吐露「我還有好些事要告訴你們,但你們現在擔當不了」(約十六.12),表明了無法暢訴心中聖言的悲哀心情。
不過,耶穌未能說出而懷抱在心中逝世的聖言,並非成為永遠的祕密存留著,如同他所繼續說的「只等真理的聖靈來了,他要引導你明白一切的真理,因為他不是憑自己說的,乃是把他所聽見的都說出來,並要把將來的事告訴你們」(約十六.13),其聖言必通過聖靈,當作新真理教示我們。
而且,在經上所記錄的「我看見坐寶座的右手中有書卷,裏外都寫著字,用七印封嚴了」(啟五.1),在這書卷耶穌所要賜給我們的聖言被封印著。如果繼續看以下聖經的聖言,即記錄著在天上地上地底下,沒有配展開,配觀看那書卷的,所以約翰就大哭,這時,有聲音說「不要哭,看哪,猶大支派中的獅子,大衛的根,他已得勝,能以展開那書卷,揭開那七印」(啟五.3~5)。這裏所指從大衛的根誕生的獅子,正意味著基督。基督將在人類面前,揭開那長久以來以七印封嚴,當作祕密保留之聖言的封印,把新真理的聖言賜給信徒們的時刻必會來到,因此便 說「你必指著多民多國多方多王再說預言」(啟十.11)。並且說「神說,在末後的日子,我要將我的靈澆灌凡有血氣的,你們的兒女要說豫言,你們的少年人要 見異象,老年人要作異夢。在那些日子,我要將我的靈澆灌我的僕人和使女,他們就要說豫言」(徒二.17~18)。無論從哪一方面考察,在終末時,必有新真 理出現。
觀察復歸攝理歷史的潮流,我們會發現,當舊的即將結束時,新的便開始。因此,舊的結束點,同時也是新的出發點。所以,舊歷史的終末期亦成為新歷史的創始期。並且,這時期亦是從同一點出發,各別指向相異目的,並形成世界性結實的善惡兩個主權,互相交叉的時期。所以,處於這時代的人們,在內的,將缺乏理念與思想而陷於不安、恐怖與混沌之中;在外的,將戰慄於武器的軋轢與鬥爭中。因此,將像聖經上所記錄的終末時,國要敵對國,民族要鬥爭民族,家族之內互相相鬥(太二十四.4~9)等,一切悲慘現象必定會發生。
在終末,發生如此慘狀是為了要清算惡主權,樹立善主權,所不得不發生的必然現象,因此,神在此慘狀中,為了造就新時代,一定要樹立善主權的中心。挪亞、亞伯拉罕、摩西以及耶穌等,皆是被立為此等新時代的中心人物。所以,在這歷史轉換期,為了成為神所盼望的新歷史贊同者,即必須尋找神所樹立的新歷史之中心。
這個新時代的攝理,並非在完全清算舊時代的基台上展開的,而是在舊時代終末期環境中發芽成長的,因此,對於那時代,即以對立的情況出現。而對於陷入舊時代因習的人,這攝理甚至是無法接受的。擔任新時代攝理的聖賢們,皆成為那時代的犧牲者,其理由正在此。舉一實例,還在舊約時代終末期時,以新約時代新攝理之中心來臨的耶穌,對於舊約律法主權者而言,有如無法理解的異端者,因而受到猶太人的排斥而被殺害。耶穌說「新酒必須裝在新皮袋裏」(路五.38)的理由亦在此。
如今,耶穌再度在新約時代的終末期,為了新天新地,當作新攝理的中心者來到,為了新時代的建設(啟二十一.1~7)將賜予新真理。所以,如同耶穌初臨時,被猶太人認為是靠著別西卜(鬼王)而受到排斥(太十二.24)。同樣地,再臨時,必定再度受到基督徒們的排斥。所以,耶穌預言說,將來再臨時,自己必須先受許多苦,又被這世代棄絕(路十七.25)。因此,在歷史的轉換期,想要執著於舊時代環境,以求獲得安適的人,必將與舊時代一同受到審判。
因為墮落人對於神靈的感性非常遲鈍,因此,大都偏重於真理面來行走復歸攝理路程。然而,因為這樣的人執著於舊時代的真理觀,因此,縱使復歸攝理已轉換到了 新時代,他們也難以輕易地感應,而跟從新時代的攝理。執著於舊約聖經的猶太人們,無法跟從耶穌以相應於新約時代攝理之事實,即是立證此事的好例子。不過, 藉著祈禱感應神靈的信徒們,心靈將能感知新時代的攝理,雖然站在與舊時代真理面相衝突的立場,仍能經由神靈呼應新時代的攝理。所以,跟從耶穌的門徒中,無一是執著於舊約聖經的,只有專心順從由心所感應之神靈的人。熱心祈禱者或者良心的人們,在終末時,無法避免甚大的精神焦躁感,其理由即在於雖然他們也模糊地感應到神靈,心裏也想順從新時代的攝理,卻接觸不到將肉身帶領到該方向的新真理之故。所以,當信徒們的神靈處於此狀態時,假若聽到能把他們帶到新時代攝理的新真理,神靈與真理將同時啟發他們的心靈與知能,使他們能完全認識新時代的神攝理之要求,所以,他們即以非語言所能表達的歡喜來響應。因此,處於終末的現代人,首先必須努力以謙遜的心祈禱,以求感應到神靈。其次,不要拘泥於因襲的觀念,我們必須使我們的體呼應於神靈,以尋求把我們帶領到新時代攝理的新真理。必須確認所尋求到的真理,是否能在自己體內與神靈合一,使我們從心靈深處感覺到真正天的歡喜。惟有如此,終末的信徒們才能走到真正的拯救道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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